周永安拖着略显疲惫的身躯回到自己的办公室,门在身后悄然合上,将外界的喧嚣隔绝开来。他径直走向办公桌,没有立刻坐下,而是拉开抽屉,翻找出一个不起眼的小白瓶子。他的动作熟练而又带着几分急切,拧开瓶盖时,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。
从瓶中倒出几颗白色药片,他眉头微皱,看了一眼手中的药片,随即毫不犹豫地丢进嘴里。没有借助水的辅助,他微微仰起头,喉咙上下滚动,硬生生将药片咽了下去,脸上闪过一丝因苦涩而引起的抽搐。
“头,是哪里不舒服吗?”赖文才轻轻推开门,看到周永安的举动,不禁满脸疑惑。他的目光紧紧盯着周永安手中的小白瓶,眼神里透露出担忧。
“没有什么,就是有点饿了,吃了几颗维他命缓解了很多。”周永安转过身,强挤出一丝笑容,试图掩饰刚才的异样,“你那里有什么吃的吗?”他的声音有些沙哑,透着掩饰不住的疲惫。
“没有,我去毛正军那里找一下吧,”赖文才听到周永安是因为没吃饱,心中的担忧稍稍放下,“他经常藏一些私货。”说着,他转身就要往外走。
“嗯,你去吧,我想静一会。”周永安摆了摆手,缓缓走向落地窗前。窗外,水泥路在夜色中显得格外寂静,昏黄的路灯洒下斑驳的光影。他静静地凝视着,眼神有些放空,似乎在思索着什么。
“好的,头,”赖文才应了一声,转身倒了一杯热水,轻轻放在周永安身后的茶几上,“头,水放在你后面了,先放一会再喝。”他小心翼翼地说道,生怕打扰到周永安。
“好的。”周永安没有转身,只是微微点了点头,目光依旧紧紧锁定在窗外的夜景上,仿佛要从那寂静的水泥路中找到什么答案。
“张明宇说的那些人都是谁?他们的影响力到底有多大?自己是否能将他们的真面目撕开,让更多的人看清楚这些人的真面目?”周永安在心中反复思索着这些问题,眉头越皱越紧。他下意识地伸手进口袋,摸出香烟,抽出一支,点燃。烟雾袅袅升起,他深吸一口,缓缓吐出,烟雾在眼前弥漫开来,模糊了他的视线,也让他的心里又多了一丝忧愁。他的眼神变得愈发凝重,嘴唇微微抿起,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忧虑交织的复杂神情,仿佛正面临着一场严峻的挑战。
在京都西郊那座静谧的别墅里,昏黄的灯光将客厅映照得有些暗沉。一位老者端坐在主位上,面色如铁,眼神冷峻地扫过坐在沙发上的几人,缓缓地摇了摇头,语气中满是无奈与沉重:“鲁省的事情已经基本尘埃落定,我们在那边的各个工地都得慢慢撤出来,不要再追加投资了。”
“父亲,”一名身着剪裁精致西装的中年男子眉头紧锁,脸上写满了为难,他向前微微倾身,恳切地说道,“我们在鲁省的产业盘根错节,一时半会儿根本抽不出资金啊。您看,能不能给那几位打个电话通融通融,给我们多些时间?”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期盼,紧紧盯着老者,仿佛老者的回答就是他最后的救命稻草。
“现在谁都别去找!”老者猛地睁开眼睛,目光如炬,冷冷地看向中年男子,“你们好好想想,我为什么让你们这么做。”说罢,他缓缓闭上双眼,靠在沙发后背上,佯装休息,“你们要清楚现在是什么形势,什么时候想通了,什么时候叫醒我。”
“父亲,”中年男子仍不死心,眼中满是疑惑,“我们真的就没有回旋的余地了吗?”他的声音微微颤抖,透露出内心的焦虑与不安。
“你们自己先琢磨。”老者的语气平淡如水,没有丝毫波澜,说完便不再言语,整个客厅瞬间陷入了死寂般的沉默。
中年男子无奈地站起身,走出房间。他的目光立刻锁定在站在一旁一直默不作声的男人身上,几步上前,紧紧盯着对方,表情严肃得近乎冷酷:“胡老三,你给我说实话,你给他